恐惧,迷茫,疑惑,彷徨……
种种负面的情绪,带着纯黑的颜色蒙在了他的眼前,如同梦魇,挥之不去。
『我该怎么办?』
『为什么又只有我一个人了?』
『血鸦比我强的多了,他都解决不了的人,我去了大概也只是送死吧,拖延?做不到啊。』
『我只不过是炮灰吧,对谁来说都一样。』
『那我为什么一定要去,逃跑不是很好吗?』
恶念之所以成为恶念,就是因为诞生了就很难除尽。因为临时甩锅崩溃的他,大概心里只剩下了“逃”这个字吧……
“啊,是啊,这又算什么呢。”
乌龟蜗牛遇见危险会钻进壳里,含羞草受到刺激也会合拢叶片,逃避什么的,本来就是弱者天生的本能。苏羽轩是弱者吗?和以前的自己比起来,他或许很强,但和周围的人比起来,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弱者,所以他就算逃避又能怎样呢?
但是啊……
他们总不可能这样缩一辈子的,不管是什么迟早都要面对的,所以……
“梦苒依……”略微颤抖的声音从口中发出。
“嗯?怎么了?害怕吗?”
“嗯。”“咦?承认了?”
“啊……理所当然的吧,该害怕就是害怕啊,有什么好丢脸的,所以答应我好吗,尽量保持和我谈话,不管说什么都行,哪怕骂我也一样。”
“你啊……真是有病。”
少女看似无奈的回答,实际已经等同于承认。
弱者承认自己是弱者,没有什么好丢脸的,同样,也没有什么好鄙视的。就像男人承认自己是男人,女人承认自己是女人一样,那些刻意去掩饰去逃避的人,才是对不起自己的一切。
但是,说了这么多,也无法掩饰一点,那就是他是弱者,所以他并没有任何正面对抗能够打败强者的更强者的资本——梦苒依或许算一个,但梦苒依明确提示道:
“那血鸦和我可能差不多强。”
所以这张底牌也基本可以无视了,毕竟梦苒依还有最大的出现时间的限制,没有碾压条件,她是不可能当作可靠的战力使用的。
那么,他还剩下什么?
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吧。(笑)
没有任何可靠的底牌,甚至连存活的保证都没有,即完全的『不确定』,在这种情况下,仍旧要实施的行动,其定义,无异于『赌博』,而且是风险与回报完全不成正比的,赌瘾最深的赌徒也不会去参与的『危险赌博』。
而参与这场赌博的人,无疑就是最不称职的赌徒,也就是,如今正在朝着纸条所说的方位移动的那人,或者说,那两人。
“我说啊,他是不是在耍我们啊,这走的也差不多了,但也没看到有人或者其他的什么啊。”
没错,在离目的地这么近的情况下,如果那个位置有人的话,从这里是绝对看得见的——那里可是一片空地,这样的话,可能性大致就有三种了:一,他被耍了。二,他走错路了。三,这是一个陷阱。那么到底是哪一种呢?
严格来讲,都不是。
在那块空地上一条红色丝带标记着的地方,有一张不知为何仍未被风吹走的纸条,上面写着:
左转再走两公里,嗯……或许要多一点。
“……”“……”
两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,一路上认真的吐槽苏羽轩的梦苒依也难免一时语塞。
不管怎么看……他们……好像都是被当成玩偶一样耍了呢?走到下一个路口会不会又是一张纸条?
又一张?再一张?最后绕回蚩轩城?
退一步说,就算没有绕回去那么恶劣,那么他们的支援要怎么办?鬼知道这张纸条到时候会不会被刮走,甚至可能有新的纸条产生误导。
那么,这场『赌博』就已经毫无退路了。
又或者说,现在的他们已经被『将死』了。
但是,弱者也有身为弱者的好处——他们不会察觉到处境的不妙,又或者,即使察觉到也无能为力,他们因为对所有不了解都心怀恐惧,所以他们找不到退路,也就无法后退。
既然无法后退,那么果然还是只能……
“梦苒依,还有什么吗?随便骂吧。”
“我真的不想再……一个人了!”
孤独的太久,即使找到同伴也会留下伤疤。
他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那么长的阴影,但他本来对以前的事……
记得就不太清楚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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